Wednesday, December 30, 2009

一场惊吓

某天清晨,六点多吧;我张开松睡的眼皮,一团朦胧的火光透过窗口曲射了进来;我惊醒了,蹦跳了起来。然后,那团火光顿时汹涌浩荡,啪啪声吱吱作响,我的房内弥漫着少些烟味。先入为主的是,火灾,房屋烧起来了。我紧张了,焦虑了,立刻奔向窗口,打开它;窗外放了一个铁桶,那团火已经逐渐消逝,剩下桶内乌黑一片。松了一口气,心里骂着“那个家伙这么没天良”。

然后,去上班时,在电梯门口时遇到了邻居,我的这个事件说了出来。原来,作俑者就个隔两间家的居民,“他们有点奇怪,不在自家前烧东西拜神,都放在到别人家前烧”。



不久前,在专注打稿时,啪啪声再次响起。我拿了相机,细细打开窗口,露出一个小缝僚,把“凶手”拍了下来。我总觉得很愤怒,你们这些人,可以有自觉一点吗?

Tuesday, December 29, 2009

巴基斯坦:世界的尽头



开往帕苏是一段颠簸的路程。面包车里挤满了人,我坐在后座;抵达时,司机打开窗口,我缓缓地爬了出来。由于是冬天,只有一家旅馆在营业,也只有我一个旅客。旅馆老板哀叹道“今年我这里的旅客只有往年的一半,除了动荡不安外,最主要还是在奥运期间,中国把红其拉甫垭口(Khunjerab Pass)关掉了,那个时期是旅游旺季,旅客不能过来”。



次日,我在道路上步行。天空,乌黑黯淡,没有光明;不久后,逐渐地晴朗了;从乌云渗透出来的阳光,描画出山峦的轮廓;随着云霭的飘移,山峦也出现了一丝丝缓动的条纹;那是大自然与时间携手雕刻出像小尖塔般的山峦,虽然我在旅途中看过了许多崇山峻岭,但没有一个地方能像这里,带给我如此大的震撼,和无限的激动。

如果世界有尽头,那一定在帕苏。

Friday, December 25, 2009

三毛流浪记

我没看过“三毛”的书。刚巧地,看到了《李敖有话说》里有一集的专题提到了三毛的缘由。他还是那么无情地,指指点点地,把他构思出来的事实说得那么白。也因这样,对于这个节目,我总是抽离不了,紧紧地被粘着了,一看就看了好多篇,也断断续续看了好多年。

三毛,一个带动了好些人出走的作家(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在李敖的嘴里,一文不值。也许,他是一个极端的人,喜欢他的节目的人,也许也是极端的,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Friday, December 18, 2009

槟城:姓氏桥



       我一直都想到姓氏桥看看。想了好多次,但总是没有行动;经过了好多次,也没有停下来。这份狂热,是报章上的一篇叙述树立起来的。它说,一群来自不同国度的艺术家,在桥上生活了一段时间;他们行动了,把艺术植入生活里,有些雕刻,有些把绿意带了进来,也有些在屋墙上做些装饰,点缀了这些桥枯萎色的单调。

       这些桥,记述了早期华人从遥远的土地飘洋过海来到槟岛后,最早的聚落点。随后,他们在这么个小地方,用姓氏作为工具刻画出了六道疆土界线;姓林桥,姓周桥,姓陈桥,姓李桥,姓杨桥,杂姓桥和平安桥。

 

       旅途中,人文古物我看多了,也麻木了。说实在,要不是为了那些活在生活里的艺术,我可能也懒得这么去一趟。我和一个朋友在那里会面,他是桥上的居民,但他的生活不但一点都没有渔乡味,还很现代化。听说,他一整天都呆在电脑面前。

       他带着我游览了好几条桥。他总是藏蔽在阴影处,一个怕热的桥上居民,我顿然接受不到这个行为。我总喜欢把那些古迹和古老文化接驳在一起,他们的存在是一体的,我总是这么认为。桥上都建了好些庙宇,神迹还在延续着,因为有需要,为了渔民出入海的平安;如果说宗教是精神上的需要,那么那些神迹将延伸直未来,没有尽头。



       我找了好久,还是看不到那些点缀品。我那个朋友呀,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竟不晓得不久前有一批艺术家在这里住过,更别提什么雕刻了;在我问其他居民时,他总是站在远远的,有些畏缩,有些害怕,什么态度呀?



       原来,那些点缀品,只在一条桥上。一间房屋外贴了好些纸船,有朋友看了照片说那有越南风味;那些纸船,把色彩承载到了苦闷的桥上。随后,一个小女生把我带 到了雕刻处。那都是些微小的雕刻,如果没有细心观察,还真不容易发现;刻满条文的木板上都叙述着渔村的面貌,它们那么自然地,巧妙地,融入在桥里,融入在 生活里,那是我喜欢的呈现方式。

Wednesday, December 16, 2009

中国:甘道夫(Gandalf)



       中甸,我下榻在老旧城区的龙行客栈。多人房里住了好些有趣的人,有一个法国人,DouDou ;后来,我都称呼他为小说魔戒里头的甘道夫(Gandalf),因为长得很像;深沉的双眼,凌乱灰白色的长胡子,如果他再戴上一个长角形的魔法帽,变个魔术,那就无懈可击了。他的旅途,在这十六个月来,不曾在天空中进行过;那是他的坚持,也是一种浪漫。

       旅途中,每个旅者都有追逐着的浪漫,也许,也有少许幻想。那些东西,像个推动器,也像个精神支柱,化为他们的动力,在异地疆土上展开了一场探索的使命;探索着一个看不见,摸不透的深渊;如果说旅行是一种宗教,那么旅途就是一场朝圣,通往那深渊神明出发的朝圣;也许,有收获,也许,什么都没有;但那过程,始终是美好的。
   
       也许,跨越欧亚大陆,是他的浪漫。他的每一个旅途,就消逝掉了好些年的时光;然后,回去了,为了经济上的需要而努力,随后,再次展开他的朝圣。这种生活,这种方式,他维持了二十年。离开后,我一直和他保持联络;后来,他到了印度,呆了一段时间,但没能申请到巴基斯坦的签证;在电邮里,发了一大堆牢骚,最后还是买了一张飞机票。

       最后,他的浪漫破灭了。

Saturday, December 12, 2009

Hardwicke House


昨天夜晚,我们去了槟岛的Hardwicke House,为了庆祝有些同事的正式录取;当然,这一餐是他们付费咯。那是个有殖民味道的建筑物,被高楼大厦围绕着,在明亮的灯光点缀下,它在暗淡的夜里显得别树一格。


这是一家飘逸着高档味道的餐厅,但食物的味道就没那么“高档”了。我没吃下多少东西,最近失眠了两个星期,肠胃开始出问题了。

 然后,我们在这家餐厅拍了好些照片。


Sunday, December 6, 2009

房间腾空了


三个月前,我在一个街角和他会面;然后,来到了现在这间家。
三个月后,今天,他离开了,到不远的异国小岛发展。

房间腾空了,转头一望,空房窗口的光线射了过来,有点不习惯,因为那间房间之前都处于关闭状态;新的房主,我没见过,下个星期就来了。

老了以后

好多次,我在想,我老了以后(如果我有机会活到老年 =.=""),要做些什么。
也许,我会再次踏上旅途;然后,对生命淡然了;最后,到我向往的蒙古,在那里慢慢地消失。
也许,年老了,没体力了,也旅行多了,可能再不能掀起当初的那股狂热,青春已死去。
也许,到时可能还有些没达成的目标, 我还在努力地追逐。

我住的住宅区是个亲善的地方。这里的居民特别友好,和正对面的另一栋我也住过的较高级的公寓相比,这里的人可爱多了。好多次,走向电梯时,他们都会按着打开的按钮等我进来;换是对面的居民,他们都会拼命地按关门的按钮,不让你进来!不让你进来!,这是什么心态呀?

一个小小的贫富差距,居然对人类会有这么大的影响。



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天,慈济都会来这里帮忙,他们都是行动派的一群人。然后,这里的居民都把那些可以再循环的垃圾拿下来,报纸,塑胶,之类的东西。然后,他们把那些垃圾分类开来处理掉了。



环保,是我一直鼎力支持的活动。虽然,见过他们好多次了,但还是第一次和他们接触,也拍了 好些照片。我一直把自己锁在一个不通风的空盒子里打文章,偶尔,出来透透气;把许多报纸拿下来,排放一些汗水,也精神了许多。

也许,我老年后,也会像他们这般;找一些东西做,排放一些忧郁。

也许,我又变了

也许,我再这么懒散下去;最后,什么东西都做不了。 
也许,我再这么堕落下去;最后,从旅途中承载回来的观念不再坚定。 
如今,旅途中那颗淡然的心已被磨灭,剩下的,是一个牵挂的枷锁。

回来后,我确实又变了。

Saturday, December 5, 2009

消逝的笑容


昨天,公司的一个同事生日;吹了蜡烛,也拍了好些照片。
那些照片,叙述着一张憔悴的面孔;那是我从没留意到的事,我怎么变得如此憔悴?
“你的黑眼圈很严重,你的表情很憔悴,好像老了好几十年”,一个同事这么说道。

然后,我开始紧张了。
是眼镜吗?旅途中用的眼镜片在掉落了好多次后已经挂花了。
所以,最近我换上了七八年前的旧眼镜,镜片也有点泛黄的陈旧色彩。
也许,是那陈旧色彩让我如此憔悴?

然后,我打开了一张在旅途时的最后一个月拍的照片。
然后,我见到了一张憔悴的枯瘦脸孔。
在相机的快门按下之前,全部人都笑来一下,我也笑了一下,但那笑脸没能表达出来。
现在,我才猛然发觉;旅行,夺走了我的笑容。

Wednesday, December 2, 2009

《旅行家》Dec 2009 : 印度.文明的碰撞



 

Tuesday, December 1, 2009

夜难眠

一会儿看到巴士翻车,巴士外站了好多心有余悸的一群人;一会儿看到晴朗的天空闹脾气,下起了大雨,但依然消逝不了那股闷热;一会儿远方的一块土地微微地动了一下,吓到了不少人,毕竟这个国度的土地不曾动摇过;一会儿,我想起了常成为电影题材,百拍不厌,百看不厌的世界末日,一波又一波的海啸,一次又一次的震动,震荡了我的睡意。

如果末日来临了,我会做些什么?你会做些什么呢?
在这个失眠的夜里,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