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December 22, 2010

出书记事(四):日记的设计

设计1
设计2
     刚刚趁着空闲时候,去弄了两个日记的设计。

     说是两个,其实设计上都大同小异。设计1感觉上比较随性,没有一个结点,那些图案带有伸展的感觉,而在左边放入文字后,应该会相容得很好吧。我个人的看法,设计1算是pass了。

     第二个设计,我加了一条直线,以表明书本的左右分界。与设计1相比下,感觉上比较扎实和饱满,这样比较起来,反倒设计1有点空空的感觉,但设计2就有一点点死板。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才好。也许该拿个硬币,用拇指向上弹,然后掉落时双手合起把它接住,打开时是头还是花就可靠“命水”来决定了,不需要烦恼。

     这两个设计我都很喜欢,也许不需要这么快做决定。刚刚才把它们寄给了出版社,看看美编们有什么意见,也许他们会做得更好。反正那天跟出版社确定过了,这本书在明年三月初才会出来,还有时间。

Wednesday, December 15, 2010

出书记事(三):我的旅途日记

以日记为背景的设计
     我在旅途里有写日记的习惯。每当夜晚时分,就是我记下在旅途点滴的时候,写写被人骗的经历,写写遇到哪些人的经历,写写被欺负的经历,写写心情,写写.....

     说是习惯,但由于我的懒散和所在地环境的关系,有某些旅途里的部分还是没有记录下来。所谓的‘环境的关系’,指的是‘令人不想写字的环境’,好比说,在零下10多度的冬天里,我可不想把手指头裸露在外头,因为那可会冻到痛。

     在20个月的旅途里,我一共写了接近两本簿子的日记。我当时没有出书的念头,也从来没想过在旅途结束后为自己的旅途展开另一段书写的‘旅程’。由于当时写日记的动机纯粹只是为了记录,所以记录的多寡也是依靠心情和发生的事件而有所改变。心情好时又或者心情不好时,我可以写很多,而心情平平时,我就没什么做记录。

     这些随意记录下来而又不完整的日记就成了这本书的主要素材,所谓的素材,指的是除了内容之外,当然也包挂日记簿子本身。早在书本开始设计前,我已经对出版社提议说一一那些没有照片可以点缀的文章,就用我的日记来做背景,这样比较有新鲜感,也没那么沉闷。

     其实我对这个构思的期待是满大的。我说过,这本书对我而言是一件很私人的事,而我对出书的真正意图主要还是为了给自己的旅途一个‘交代’,从而造就了这个‘尽量把有关系的东西都放入书内’的倾向。

     不久前,出版社那边弄了一个以日记为背景的初步设计。我看了之后,很不喜欢。其实负责我这本书的人在看了之后,也是觉得不好。那个背景朦朦胧胧的,没留意的话可能都不知道那是日记,而右下角那张日记的照片仿佛是为了增强那个背景的存在感而放置的,但整体上看起来却会令人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也很难看。

     这个设计,我当作是失败了。

我笨手笨脚地,花了许多时间才把一张比较像样的图案弄出来。但还是很难看
    于是,我决定动手自己设计。我取出一片放在抽屉内已久的软体DVD,把翻版的Adobe Photoshop(照片编辑软体)安装后就开始动手了。许多年前,在大学时,我曾经对这个软体的功能应用得得心应手,但那已经是N年前的事了。这次我笨手笨脚地,花了许多时间才把一张比较像样的图案弄出来。不知道哪里弄错了,就是觉得很难看。于是我对出版社说一一我觉得我还是找一个有阳光的地方重新拍过 那些日记的照片,也许效果会比较好。

     虽然我目前还没想出一个比较好的构图,但我对用日记作为背景的这个构思是否能够实现的结果是很认真的,所以我不会放弃。

     如果看这篇文章的人在构图上有什么高见的话,我是很欢迎的。

Tuesday, December 7, 2010

出书记事(二):游记的形式

雨崩村部分的设计

雨崩村部分的设计

     忘记什么时候了,出版社那边寄来了修改后的设计。这个设计的档案里头多了几个国家的设计。也许出版社的美编是为了把这本书的大概面貌整理出来,好让自己和作者在看了之后可对这本书的最后完成品有想象的空间,从而在完成品出来前对这个想象进行修改和美化。

      这个档案大约15MB,所以下载到电脑时花了点时间。打开后,我快速地看过了,随后没多想和有些激动地写了一封电邮给了出版社。

以下是电邮的一段内容。

我快速地看过了之后,感觉上,,,,,感觉上,,,,,
怎么说呢......该怎么说呢...
好了,不卖关子了.....很很很很很很很.....
IMPRESSIVE!!!!!!!!!!
太感动了!

这个设计比之前你给我选择的两个版本好太多了!!!!!

     看了这个设计之后,我真的爽了好几天,心情也特别好。除了我先前针对设计2的设计而提出的评语得到了认真地看待,而且这个设计还添加了许多设计2没有的而又创新的元素。其实我非常在意我所提出的评语是否受到认真的看待,就像我先前所说的,这本书对我而言是很私人的事。老早在书本的设计开始前,我已经对出版社提出了几项不可以出现或发生的条件。

[1] 不能有粉红色的字体或背景
[2] 不能有卡通图案出现
[3] 保持这本书游记的形式

     至于第三点,我是非常在乎的。其实我很抗拒我的书主要以游记的形式来呈现的同时,里头还出现了和游记脱节的讯息,好比说食,住,行这类的资讯。我写的是游记,不是旅游指南。如果说把考量点建设在为了令读者们可对到这个地方旅行的环境有个概念,那么这一小些的资讯又显得微不足道和完全没有帮助。我觉得,如果书本里头的某些部分明显地出现了这些东西,除了破坏美感和没能在提供资讯的效果上取得成功以外,还会有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很怪又难看的食,住,行

     至于第三点,虽然我对出版社提出很多次了,但还是出现在设计2里头。当我看到那些食,住,行的资讯大摇大摆而又“嚣张”地出现在每个国家时,我是很失望的。随后我立刻把对设计2的评语全部处理出来后,寄给出版社。

我在email里头这么写。

我始终是觉得这个部位(行,住,食)不要放比较好…..please….. >.<
我的建议是,用文章里头的句子(反正很多文章 :p),整体上我觉得可以弄得有整个国家总结的感觉(不需要太强烈)
然后那些字体用的颜色不需要太contrast(像design2里头白色的字体感觉很contrast),弄得有点像background的感觉。

这个感觉就好多了

     随而在最新的设计内,“食,住,行”跟着我的建议而进行了修改。

     我对这点真的感到很欣慰。


Saturday, November 27, 2010

出书记事(一):要出书了......

设计1
 设计2

     几天前,我终于从出版社那里看到了书本最初的设计,很是开心和兴奋,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说实话,我为了这本书费尽了心思。当看到书本设计的雏形时,我真觉得当初我放弃去新西兰(有一部分的因素建立在好好地处理这本书的考量上)打工度假的决定是值得的,虽然签证已经拿到了,而飞机票也已经买了。

     我没有写作的经验,中文水平也一直停留在小学时认真地学习过中文的那段日子。对我而言,写作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每当我望着空白的电脑屏幕时,我都会觉得很恐慌,随后就会开始做其他事情来“逃避现实”。从原本和出版社约定好的半年,结果我推而再推,在接近一年后才把所有文章处理出来。我在这里也得感谢出版社那边对我这个“迟到大王”的宽容。

     我对这本书的态度是很认真的。我所谓的认真,指的是这本书是否会朝着我所指望它的内容方向而进行。其实我并不期待书本里的内容或者呈现方式会获得许多人的认同,而我也从不渴望别人的认同(应该不会太自以为是吧:p)。我相信,一本书,对作者而言,是很私人的事。如果我当初为了迎合大众的口味和需求而拟定内容的方向,那么这本将不会是我的书。

     也许我这么说会令许多人觉得我很做作,我对出书的目的从来没有建立在金钱牟利的意图上。我的目的只是想写一本我自己会认同的书,而我的书写从来没有建立在读者的喜好的立场上而进行。有一些较好的朋友知道我会出书后,第一个问题总是建立在金钱利益上,“你写书可以赚多少钱?写得这么辛苦,如果赚不多的话,值得吗?”我对这些观点总是无言以对,我曾经尝试解释,但结果还是停留在“我不相信如果你没赚多少,你还是会去做”的观念上。我认为,如果我们的社会对“成功”或者“成就”的观念依然还是建立在经济能力上,那么我们将会是一个缺乏创造力的社会。

      几天前,出版社给了我两个设计的选择。我觉得设计1很糟糕,那个“从深色到浅色”的背景设计感觉上很不成熟和很难看,感觉上是在大学时presentation时用Power Point做出来的背景,一看到这个背景就已经相当抗拒了,而左页小角的照片上还放了一个sticky pad,这个设计我自然是不可能会喜欢和接受得了了。

      我选了设计2,这个好看很多,也比较成熟。但我还是有一些地方不满意,通知了出版社那边,希望有所改进。我不晓得其作者在看到书本的设计时是否也会和我有一样的状况,也许有些人完全不在意设计如何。但对我而言,我还是非常关注整本书的呈现,除了文字外,当然还有设计了。

      我期待着出版社对接下来设计上的修改。

Monday, October 18, 2010

国籍决定旅人的待遇?



每一个旅人,由于国籍的不同,在不同国家的待遇也会不同。

好比说,中国。当我抵达中国云南省的香格里拉,然后在老城区步进一家旅馆找住宿时,就在我旁边的一个大客厅里传出了诋毁人的称呼“是鬼子”。这个鬼子,指的是日本人,我被误以为是日本人了。

日本对许多国家提出援助,本身在国际关系上也很好,出外旅行的日本人也大多不闹事,所以日本人在许多国家是相当受欢迎的;但在中国时,尤其是那些被侵略过的地方,许多人都相当针对日本人。旅馆的老板曾理直气壮地说:“我这家旅馆之前不招待日本人的”。之后,我和一个日本友人一起搭巴士到四川,沿途在餐馆餐馆吃饭时,一个同桌的中国人竟毫不思索地说:“我不喜欢日本人”。当时的气氛很尴尬。

当我在印度的达兰萨拉(Dharamsala)时,由于是西藏流亡政府的根据地,虽然我是个马来西亚人,但我有担心藏民对中国的怨恨是种族性的一一针对华人;当我先前在印度的另一端一一大吉岭(Darjeeling)的一个档口喝奶茶时,一个藏民和我与同桌的游客搭起话来,随后取出一个海报说:“You see, what Chinese had done to Tibetan”(你们看看,华人对藏民做了什么)(我质疑这个场合的Chinese指的是所有华人,而非只是中国的汉族),随后我的警觉性就提高了。

走在达兰萨拉的街道上,有时可见到墙壁上粘着“抵制北京奥运火炬进入西藏”的海报,意味西藏不属于中国的一部分。随后遇到了一个逃亡来的藏民,在夜里和他谈了很多;虽然他会说中文,但尽量不多说,“这里许多人都相当抵制中文”他这么告诉我。

藏民对中国人反感,中国人对日本人反感;打从民族意志的萌生和国与国之间刻画出一道道的国界开始,旅人的待遇很大可能性不是个人的,而是扭结在这个恩恩怨怨的漩涡里头。


Monday, September 13, 2010

《我的私房地图2》:好累呀


    911那天,我还是出席了《我的私房地图2》的推介礼。其实我是想了很久很久才回复林悦的(在email里头我瞎掰说“忘了”:p),并不是我不想去,只是每当一想到吉隆坡,我的神经总会紧绷了一下;老实说,我很不喜欢吉隆坡(吉隆坡的朋友,不要拿罐头丢我),刚从旅途回来时,因找工作的需要,我在吉隆坡住了一段短时间,留下的印象只有-- 糟,很糟,糟的不得了!;整个城市感觉上乌烟瘴气的,我断定即使是我在印度呆过的任何一个城市,整体上都会比吉隆坡令人觉得舒适,安全。

     回顾到出发的那个清晨,我在清早六点就起身了,然后随便梳洗一下就搭朋友的车到巴士站;早上八点发的车,差不多下午一点多抵达吉隆坡的....Bukit Jalil。我不晓得Pudu长途巴士站因维修,所以把地点换了;随后再莫名其妙(其实长途巴士先前有在靠近双峰塔的一个地方停下,然后莫名其妙地 U-转好长一段路回到Bukit Jalil)地搭拥挤到不得了的市内巴士到Pudu,在阴暗的Pasar Seni等了接近20分钟才买到轻快铁的票,当时许多Auto Ticket Machine都坏了,没坏的那些就站着比一条东方的龙还要长的队(我没有夸张)。

      抵达KLCC时已经又饿,又累。

                       (照片从myprivatemap.blogspot.com借过来用)

      正当差不多上台的时候(当时在台下),林悦突然间跑过来指着我说“上台后,你第一个出来‘讲话’”,然后站在我前面的两个女生吓到“赶紧”逃到后头去(-.-)",站在我后面的那个退后几步说“你站着不要动”,倒霉得很;我的天呀,那每个人一分钟‘讲话’的时间我先前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偷懒的关系)。

      其实我当时非常的紧张,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我已经不大记得我说些什么了,大概是下面这些吧。

                                          谢谢牛夫人的照片

      “大家好,我是和熙。我在我的私房地图里头选写的地方是印度Calcutta的垂死之家,她不是什么旅游景点,不是古堡,不是古迹,不是风景之类的。我在那里做义工。我把她放入我的私房地图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表明说其实出外旅行不一定只是游山玩水....”我没计算时间,但听说我讲大约十秒钟就完了。

      林悦错愕了一下说:“完了?”。

      对,完了(-.-)"。

      书本介绍礼完后,还好我搭了一个大哥(同样是我的私房地图2的作者,写毛里求斯的那个大哥)的顺风车到马六甲,不然我得拎着12本书折折转转地到Bukit Jalil搭巴士下马六甲。在马六甲的朋友家住了一夜后,第二天就搭巴士回槟城,由于假日塞车,中午十二点半发的车,十个小时后才抵达。

      回到家后已经快累垮了。

      但临睡前还是把这篇.....“游记”随随便便地整理出来,免得懒惰起来,改天就“故意”忘记了。

Friday, August 13, 2010

水上生活的剪影


     我不喜欢跟团,哪怕是一日团也一样。跟团需要迁就别人的时间;迁就那些第一次聚集时就看得出和自己的生辰八字相克到低的人,但还应要装模作样地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虚伪得很;迁就已规划在行程里但却不想去的景点,纳闷得很;迁就那些和旅舍勾结然后私底下分账的纪念品店,粗制滥造的东西还卖个天价,没买的话还会被瞪一眼;迁就那些已预约的餐馆,吃饭不但没了自由,食物也总是做得不伦不类;迁就…..

     有时为了节约,我唯有迁就一下。我一个人承担不起游览茵莱湖(Inle Lake)的船费,于是去了一日团;那一日团是在掸邦良瑞镇(Nyaungshwe)的旅馆的老板安排的,说是一日团,其实没有导游,只是和其他四个旅客共同分担船费,然后随着螺旋桨的开动,靠着船夫转动的方向驶去。


     穿过小河流后,是一面广阔如海的湖泊,向四周扩大;天有点灰,毛毛细雨仿佛随时降下;船只飞快地在风掀起的涟漪上滑过,把涟漪撞成水花,摇摇晃晃;强风打在脸颊上,眯着眼睛,不知外边吹拂着的风是否柔和些;湖底看似没有尽头的深渊,像深海的颜色;周围的山峦像囹圄般把湖泊围绕着,让远方的距离有个定点,不然这将是个没有尽头的漂流。

     这是缅甸的第二大湖泊,茵莱湖。我没机会在飞机上鸟瞰它的广阔,只能靠着体验和数字来想象这个南北长22公里,东西宽11公里的湖泊。


     我对将去的景点没什么具体的认知。船夫不会说英语,他在哪停下,我们就在那里下船,那必定是其中一个景点。我们去了一个邋遢但卖着琳琅满目物品的市场,看了线条在纺织轮上影影绰绰地游过,也去了一个制作雪茄的家居,一束100根的雪茄只卖2000缅元,抽完也差不多是世界末日了,然后穿过了一片水上农园,那是我慕名而来的重点。

     这里的人们把在湖泊漂浮着的芦苇,水草,藤蔓等植物聚集起来后,然后在上面盖上湖泥,就成了一个“浮岛”。其实茵莱湖不会很深,据说大约两米深;为了不让那些“浮岛”随处漂流,农夫们在上面插入了一根根的竹子,直至湖底,把“浮岛”稳住。然后把许许多多的“浮岛”聚集起来,排列得有些像稻田园,一排一排的,成了水上农园。


     茵莱湖抚育出许多生命和奇异的生活剪影,一如许多沿着河流而抚育出来的古文明一样。抚育出“浮岛”后,肥沃的湖泥和湖水里的养分成了农作物的天然肥料,在阳光底下茁壮成长,然后抚育出来的蔬菜水果抚育了人们。那些不种菜的人们,可以捕鱼;站在一叶扁舟的尾端,右脚绕着桨然后向后划;这种独特的划船方式是为了避开湖里的芦苇等杂物,以免被缠绕,也为了看清楚湖泊里流动的鱼群,这是环境抚育出来的生活智慧;然后停下,撒一下鱼网,生活就有着落了。据说沿着湖泊生活的,有上万个人。

    船夫没在水上农园停下,螺旋桨一直都在转动;我还没看清楚,不一下子水上农园已经在我的后头了。我就知道,我不喜欢跟团。


    随后我们游览了庙宇和古迹,也游过了许多坐落在湖边的小村落。我对那些所谓的景点没什么兴趣,只是喜欢看看人们在茵莱湖塑造出来的环境里的独特生活作息;高脚而笔直的木桩把村庄里房屋撑上水面,走下阶梯不是土地,而是水;在湖里掏上一桶水,就可以洗衣物;家家户户至少有一叶扁舟,来来往往都在扁舟上;游过了撒网的渔夫,游过了从湖里挑起芦苇水草的农夫,也游过了客船,坐着满满的乘客,把村落们连贯起来。


    我没有满足,于是我次日租了辆单车,这个没有悬架系统的单车在坎坷不平的泥路上一路抖动到一个村庄。我来过这个小村庄,那是那一日团的第一个停留站。村庄有一条木桥,朝着不远处的水上村落铺展。直至来到木桥的尽头,我才把这里的生活看得细腻些;静静地看着在清理长满野草的“浮岛” 的农夫,然后瞄到了在他不远处的水上农园里的一些人们,坐在扁舟上,缓缓地浮游,专注地采下抚育出来的蔬果。


    不久,桥上传来了些嬉笑声;那时正中午,刚放学的学生们也来到桥头,然后他们朝着邻近的水上房屋喊了一下,不一下子一叶叶的扁舟出现了,把他们带回家里。如果我也这么喊一声,会有人误以为我是他家的人而来接我吗?

     不久,天空开始有点灰,我离去了。

     在蔚蓝的天空下,水上的人们呀,静静地生活吧,在那和茵莱湖一起编织出来的一张张绝丽的生活剪影里。

Tuesday, August 10, 2010

阿猪,阿猫,阿狗

   
     旅行是一种视觉上的体验,绝丽的山山水水会令人们自然地掀起生活在幻境里的遐想,更是一种精神上的磨炼,长途跋涉地越过千山万水后,恐怕没有人会停留在原来的步伐了。

     每当跨入一道国界,对旅人来说最大的期待和挑战恐怕就是文化差异了。好比说越南,恐怕许多人都对河内(Hanoi)的狗肉店都摇摇头,望而止步,心里头也许还骂一句:“什么人呀,竟然吃狗肉!”;其实在旅途中我也遇过对华人极致反感的旅人,一句“华人什么都吃!”的自以为是的宣言好似就定下了这个民族的原罪。

     起初在中国时,我受不了人们在巴士内 “猛龙吐珠”的景象,多半是怕弄脏放在地上的背包,随后遇到了一个日本人,他说:“中国人很自由,日本太多约束了”,恐怕他是第一个令我意识到在主观地下定论前如何认真地思考与看待文化差异的旅人了。

     其实我并没有对吃猫狗的人们感到反感,反而还很“欣赏”他们。我在旅途中衍生了一大堆歪理,我真觉得那些人在说出吃狗肉相等于劣根性行为的宣言的同时,对生命是一种歧视,鸡猪等畜性何尝不是一个生命体;嘴里边咬着鸡腿,边说出这番话,然后怀里抱着从宠物店买来的为了商品的需要而配种出来的猫猫狗狗,诠释它们为有灵性的生命的同时又剥夺它们的自由,虚伪得很。

     在面对文化差异的同时,如果主观地纳入本身的生活环境里的价值观和道德观,那么将永远停留在原地了。

Saturday, August 7, 2010

沙漠之旅,一个愚昧的决定


     当我躺在塔尔沙漠(Thar Desert)沙漠上时,孟买已在回忆里的遥远后方了。

     沙漠城市杰斯梅尔(Jaisalmer)曾是印度和中亚,中东,甚至西方等国贸易的驿站,现在是许多旅人在塔尔沙漠展开旅程的中心;工具是骆驼,一如当年穿越沙漠的商队,脚底下尽是沙子,热气下曲曲弯弯的队影也许会塑造出一些浪漫的想象,所以才吸引人前来。

    我不喜欢热天气,所以我也不喜欢沙漠。我原本一点都不想去骑什么骆驼,去体验什么鬼沙漠,而且我的我的旅费还拮据得很,但旅馆的老板还是成功地游说我买下了三天两夜的配套;这里的许多旅馆都把房价拉得很低,像我的单人房才75卢比,为的就是在沙漠配套上赚一笔;旅馆间的竞争大,所以花言巧语的“功力”也自然得厉害些。


    我和三个波兰的女生同行,一辆吉普车把我们载送到郊区,在那里和导游集合;听说本来还有两个澳大利亚人同行,但他们在前一天吃了咖喱角后就泻肚子了,倒霉得很;所以我们先出发,也许在途中时再会合。

    骑骆驼不是件舒服的事情。爬上去已经得费一番功夫了,然后两腿在驼背上摊开,肌肉拉得很紧;一路上摇摇晃晃,大腿肚肉痛得很,也许我先前该去学瑜伽;每段路会骑个两三个小时,每天会有两三段路;每当抵达歇息处,下骆驼时更是一番功夫,一脚踩地,另一脚才绕过来;双腿已经麻木不仁,不小心的话会跌个四脚朝天。

    结果那两个澳大利亚人没能和我们会合。他们是出发了,但在骑骆驼的途中因受不了就折返了;如果是我,我也不想在这个人类生活的绝境里忍受拉肚子的滋味;说到“厕所”,沙漠里自然只有公开式的,就是随便找一个隐蔽处,如在几颗小植物的后方,然后东看看,西望望,确定附近没人后就可以蹲下来了。


    沙漠里有一种甲虫,我不晓得它的学名。每当有新鲜的粪便掉落,不管是骆驼的,还是人们的,不一阵子就会见到它们大批地涌现,好似从千里之外就嗅到了粪便的臭味;然后开始处理那些“米田共”,把它们撕成一小块,有些像小球,随后用后部的脚踢呀踢,把它们推走,不一会儿就处理完了,一点痕迹都没有。有次我刚上完大号,起身后低头一瞥时,有一半的“米田共”已经被处理掉了。

    我不晓得那些粪球会被推去哪里。每当用餐后,看着导游们用沙子来清洗碗碟时,我都会觉得恶心,那些沙子粘过粪便呀!除了恶心,还很恐怖;这个沙漠之旅根本就没带上帐篷,老板骗了我;我们睡觉的地方只是铺上了一块很大的黑色塑胶毯子,然后每个人躺在上面。每当那些甲虫经过时,我们四人都忙着把它们拍开;睡觉时,我总是很留意嘴巴,不得张开,不然那些甲虫也许会误以为那口是个洞穴而爬了进去。


    这晚除了甲虫,我们还得应付暴雨。雨滴一点一点地掉落,我们没有遮蔽的地方,唯有提着另一块黑色塑胶毯子来避雨。经过这么折腾的一天,次日醒来,恐怕没有人的心情会好;早餐时,波兰女生开始投诉了,“那个老板真好呀,他准备了混合的果酱给我们”,她指着瓶子外粘着的图案继续说,“如果要香蕉口味的,看,这瓶果酱有香蕉,也有芒果,白香果…..如果旅客要求起来,这瓶果酱还真可以解决每个人的需要”。

    我们聊开了。恐怕许多人在印度旅行时都会遇到怪事。“几天前,我们去火车站买火车票。我们要了三张卧铺,在有空调的车厢;车票印出来后,我们才察觉我们的现钱不够,所以我们把车票退掉,打算重新买过较低等车厢的车票”。

    她们继续说:“售票员告知我们得缴一笔退票费。正当我们准备要还时,那个电脑系统突然间关掉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怎么会知道呢。她们开始有些兴奋:“因为那时刚好晚上八点,是下班时间,所以电脑系统自动关掉了;然后那个售票员也不能做些什么,我们也就不用还退票费了。我们还是无法相信!”。我们都笑了一下,这也许是在印度旅行的乐趣所在,没人可猜测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除了甲虫,沙漠还有许多蚊虫。有时骑骆驼时,我的脚趾被蚊虫叮得发痒,我没能伸手抓痒,唯有把脚在骆驼身上磋着磋着。骆驼也被叮得很厉害,每个清晨它们总是在沙上翻来覆去,直到导游们用烟在它们身上熏了一下,才舒缓下来。

    也许是骆驼身上发出臭酸气味的缘故,一路上蚊虫总在骆驼身上绕来绕去,看着都觉得痒;随后经过一片稀疏的小树林(都是些矮小植物)时,骆驼开始“抓痒”了;无论我怎么拉扯绑在鼻子处的绳子,它总是朝着前方植物的位置走,植物上长满了软刺,擦过身体时可以解痒。有一回它在植物群里停下,然后突然把身体倾躺下来,在软刺上磋磨;我吓了一跳,如果下面有大石块,那么我的左脚也许就被磋碎了!

    看到这一幕,导游不但没有管,还责备我不会骑骆驼。其实我们都不怎么喜欢那两个导游。波兰女生说他们很傲慢。有一回,我开玩笑地抱怨说:“除了印度面饼(烤焦的),我们还有什么东西可吃?”,导游瞪了我一眼,说:“你可以吃沙”。

    除了傲慢,我也对他们讨小费的积极态度不能释怀。波兰女生只买了两天一夜的沙漠团,我们在第二天就得分道扬镳了;她们知道我受不了,临走前还诱惑我“一起走吧,想想看今天一回到城镇就可喝到冰冷的啤酒,冰冷的啤酒…..”。


    我没跟随她们离开,另一个导游带我到另一个地区。那个导游原先不多话,但一分开就讲了一大堆;我吓了一下,我原本以为他的英语不好。他总是转头说,“你知道,你开心,我就开心”,我快呕吐了。我们抵达时,刚巧他碰见了一个同样带团来的朋友。

    他们谈了一阵子后,那友人从口袋里取出10泰珠的硬币,问我:“这值多少钱?”。“大约11卢比”我回。

    “什么?才11卢比。那些客人给我的小费少说也有四五百卢比,你知道什么是小费吗?”。我看得出他的用意了,有点生气,“我知道”。

    导游一直都很留意地观察我,他开门见山说:“我通常不会要求小费,但是许多人都会自动给我小费;许多人都会给我五六千卢比,有些人会给到七千卢比,他们愿意帮助我买骆驼”。喂喂喂,你太贪心了吧?

    当把我载回旅馆的吉普车出现时,我没有给他小费,只给了他一个打火机;打火机尾端有灯泡,这几个夜晚他都跟我借来用;我想他用得着,就给他了。

    这几天除了得忍受甲虫,蚊虫,愚笨的骆驼,还得应付一张口就要好多钱的导游,我想我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间是不会再去什么沙漠了。

Wednesday, July 14, 2010

《旅行家》稀疏丛林里的千座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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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ly 4, 2010

《维舟试望故国》第二次朝鲜战争?


个人觉得很好的分析文章。
转载于:http://weizhoushiwang.blogbus.com/logs/67754421.html

整整六十年之后,朝鲜半岛正再一次逼近战争边缘。自3月底韩国海军的轻型护卫舰“天安号”在西海岸爆炸沉没之后,关于朝鲜是肇事元凶的指责已使双方 的争吵持续升级,彼此都“将刀剑弄得格格作响”,相互发出动武威胁,朝韩关系已降至十多年来的冰点。局势的紧张也使周边有关国家再也无法在这一问题上保持 沉默或战略模糊,而必须有所表态,这就将各大国都拖了进来。

韩国的调查结果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朝鲜,但此事确实十分诡异:天安舰本身的主要任务就是反潜,不可能让朝鲜潜艇靠近自己,有鱼雷的话也本应立刻就能发 现,并用深水炸弹炸毁潜艇,对方又怎能来无影去无踪地全身而退呢?作为主要证据的鱼雷残片也很难说就是确证,因为那说不定属于一枚几个月前就爆炸了的鱼 雷,海底打捞碎片时也没有一个国际专家在场。但影响历史的,往往并非事实如何,而是人们认为事实应当如何。就像英美认定萨达姆藏匿有“大规模杀伤性武 器”,并以此为由入侵伊拉克,虽然事后发现并非如此,但事实已经造成。

因此对韩国来说,最关键之处在于:如何通过外交途径说服朝鲜之外的主要大国相信,它的调查结果就是事实真相。这样才能促使各国站在自己一边,在国际 上构建起对朝鲜的包围网,从而最大限度地孤立它(虽然它早已够孤立的了)。对此,韩国的盟友们其实通常是没有多少犹豫的,美国很快就表示“全面支持韩 国”,日本也“强烈支持”,加拿大甚至宣布与朝鲜断交。但最重要的是中俄两国的态度:中国在此问题上一直谨慎地避免偏向任何一边,而俄罗斯则持有各大国中 最明显的怀疑态度,在它看来,目前尚无证据能百分百证明朝鲜是肇事者,而在无法证实之前,俄罗斯不会支持惩罚平壤的决议案。

韩国政治家们不仅仅是想“惩罚”平壤,甚至更进一步地想要“报复”。不过他们可采取的报复手段有限,因为李明博政府早已停止了大部分对朝援助。看起 来似乎奇怪的是:韩国公众对朝鲜并不十分愤怒,朝鲜问题专家布莱恩•迈尔斯指出,2002年美国陆军一军车碾过两名韩国女生时,公众的愤怒要明显超过这一 次。如果天安舰是对日本人击沉,即使完全是意外的,韩国人的愤怒也会强烈得多。这种“朝鲜人不打朝鲜人”的民族情绪,也是政治家作决策时无法忽视的。

确实,双方都发出了一些刺耳的动武威胁,不过他们强调的都是“自卫权”,原因之一当然是因为现在自卫几乎是唯一合法的战争理由,但从理性上判断,除 非有一方发疯,否则这场战争是谁都不想要的。

在韩国重新启用将朝鲜视为“主敌”的军事作战概念后,朝鲜作出了激烈反应——它的行为模式之一就是惯常用“超强硬”应对“强硬”。并不奇怪,平壤断 然否认了一切指控,认为这只是“南朝鲜傀儡势力”和“李明博叛徒集团”蓄谋已久的阴谋,是李明博在内政外交彻底失败后,试图借此渡过严重危机(不过说句公 道话,李明博确实是这一事件的主要受益者,虽然其所在的执政党最近在地方选举中失败)。韩国将此事提交联合国安理会恐怕更加深朝鲜的不信任,因为它无疑会 注意到现任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是韩国人。5月底,朝鲜的祖国统一委员会宣布断绝与韩国所有关系,并将现状视为战争状态,双方事务按战争法处理;120万人 民军已进入战备状态,一旦受到新制裁(它看来有心理准备),将发动“全面战争”,届时“以怨报怨,以战应战”。

虽然韩国远比朝鲜强大,但吊诡的是,面对战争时它其实更为脆弱。朝鲜军队宣布全面进入战备状态后,当天就使韩国股市急剧下挫3%;十天之内,韩元兑 美元的汇率从1130:1上涨到1250:1,相当于韩国财富十天就蒸发了10%。更不必说一旦开战,朝鲜火炮将轻松覆盖1000万人口的首尔(朝鲜多次 威胁要将该城变成“一片火海”),战争至少会造成50万人死亡。确实,战争的阴影下,首先被牺牲的就是对人民生活影响最大的经济领域,从这一点上也能看出 来:在矛盾升级后,朝韩双方都迫不及待地中断相互间的商业往来。

可以说,韩国的脆弱性就已排除了军事报复的可能性,因此在调查结果出炉后不久,韩国就明确表示不会进行军事报复。现阶段爆发军事冲突对双方没有任何 好处,也不符合任何全球级玩家的利益,双方不会得到任何支持。此外,韩国也无法单方面决定动武,因为韩国尚未收回与美军的联合指挥权,它要动手必须征得美 军同意。这次事件的爆发也使美国获益:现在它有理由重新考虑2012年是否从韩国撤军了。

美国的立场颇为微妙。正当聚焦于伊朗之际,奥巴马政府无心也无力在朝鲜半岛处理另一场危险的战争。虽然它声称坚决站在韩国一边(它不这么做才奇怪 了),但又委婉地说明“加剧紧张关系、做出一些过激的或是加剧该地区紧张局势的举动不是我们的目的所在”。这倒不是空话。1969年朝鲜击落美国EC- 121间谍飞机,美国决定不对此作出反应,国务卿罗杰斯当时解释:“弱者可能鲁莽,而强者则必须更加克制。”如果要劝说韩国,这无疑是一个很值得援引的前 例。

中国是最关切这一事件的大国之一,虽然它一直保持低调。在初期只称这是一起“不幸的事件”,温总理在5月底出访韩国时表示:不庇护任何一方,反对和 谴责任何一种破坏和平和稳定的行为。这看起来似乎是说给朝鲜听的,因为中国没有鲜明地站在朝鲜一边就是一种警示;又似乎是说给韩国听的,因为只要它不动 手,战争就打不起来。有人因此开玩笑说,PRC(“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英语缩写)实际上的意思是“请保持冷静(please remain calm)”,即敦促各方克制,不要实施报复。毕竟,有史以来朝鲜半岛发生战乱,都不是中国之福,往往最后都无法置身事外。

对中美两个大国来说,更关键的是:不要被拖入一场自己不想要的战争。历史上的伯罗奔尼撒战争、第一次世界大战等,都是小国之间的摩擦最终将大国拖进 来酿成的悲剧,上一次朝鲜战争中,中美两国原本也都不想打仗,却分别被朝韩双方拖了进去。耐人寻味的是:在天安舰事件的高潮时分,第二轮中美战略与经济对 话却在北京召开,美国承诺将与中国分享天安舰事件的信息,美国财长盖特纳再次强调中美双方“风雨同舟”——这不免让人猜想此语不仅仅指经济领域而已。沟通 可以减少误判,但尤为重要的是,不能让朝韩认为盟友对他们的支持是无限制的,那样大国反而会被牵着鼻子走。第二次朝鲜战争的结果将是全输,唯一的赢家可能 又像上一次一样,是朝韩民族最大的历史敌人:日本。

Saturday, June 26, 2010

《Fun 游志》第二期

《Fun 游志》第二期出炉了。
可到 http://www.funtravelmag.com/emag 下载来看。

Friday, June 18, 2010

《旅行家》缅甸人的生活缩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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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June 6, 2010

埋头苦干,操劳过度


最近工作量很大,忙得很。

其实也不知道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为了收入?如果为了是这样,那么我也许老就“忙着”换工作了。现在这份工没什么不好,收入还可以,本以为至少可以比较轻松地过日子,不用像干同一个行业的朋友一样从大清早一直做到深夜一两点,有些为了开会还得在早上七点前报到。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估计了一下,手头上的工作会让我一直忙到明年为止。这个周末我还把些工作“打包”回家,这还是第一次,看来往后真的没好日子过了。

我相信工作量与收入是不对比的。这在哪个国家都一样。最近在报章上见到富士康在中国生产苹果iPod和其他公司产品的代工工厂频频地传出了员工自杀的消息后,我心里头不禁地抽了一下。虽然本身也差不多是同个行业,所以这个行业的状况我觉得我多少都会了解些;虽然压力有时满大的,但我认为至少还不至于令人们自己断送生命,所以那是个怎么样的工作环境呀?怎么样的企业管制呀?怎么样的机械化生活呀?怎么样的.....

其实现在许多公司都一样了。我仿佛感觉到最近公司内部的转变也逐渐有了富士康的影子。有同事还开玩笑地说:“再过不久,可能连上厕所都得算数次了”。Facebook被挡掉了,Youtube被挡掉了,Gmail也被挡掉了。在公司时,电台,娱乐等等都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了。虽然这些新的制度冒出了好一阵子,但我没有习惯。我真的觉得有时当一个员工工作累了,又或者在工作上卡着时,那些“娱乐”是很重要的;给思维一些歇息的时间,轻松一下,这样可以有更多的灵感,可以更清醒地把工作做得更好。

我的工作环境已经很机械化了。我没有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如果说我目前还不想离开的原因,主要还是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性质吧。

Tuesday, June 1, 2010

雨崩村徒步.终章《惊险的剧幕》

回途的那天,阿明敞开徒步地图坚持地表明,走回头路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沿着雨崩下线走回去吧。我们都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走回头路,那是多么沉闷的一件事。
   
随后,我们临时聘请了一个向导,为了安抚因那些叙述这条路线这般那般惊险的话语而掀起的忧虑。这个向导是尼龙的居民,在雨崩下线上的一个村庄;他正打算回家,我们就这样凑在一块了。

雨崩下村后,是一段漫长的下坡路。我总觉得下坡路最不容易走。这条曲曲妞妞的狭隘土径的双侧长满了花草树木,下一个转弯会出现什么,看不见;身体总是趋向前,脚步无意地变快了;每到转弯处,都得急忙放缓速度;伤膝盖,也很累人。

这个下坡路的尾端,是另一段由大石块堆成的高斜度的下坡路。那些石块,大小不一,有些高,有些低,有些平坦,有些尖锐,就这样崎岖不平地聚集在一块,就这样展铺到不远处的河床。也许这几天走多后,习惯了,我们都蹦蹦跳跳地跳下去;偶尔,我会停下,用手中的拐杖戳一下前方可疑的石块;有些石块,没紧紧地和其他石块聚凑在一块;快步踩上去会摇晃,在这个地方滑落可不是擦伤那么简单。

到了河床,过了桥后,是一条沿着山壁开辟出来的山道。那是一条隘路,左边是悬崖峭壁,右边是绝谷,和在绝谷下的滚滚流动的河流,没有隆隆浩荡的流水声,也没有有其他徒步者的踪影。这条路上,就只有我们这些人。

山道旁有条小水道,潺湲地流动,响起了轻轻的潺潺流水声。在寥寂的荒野中,那是多么动听的音乐。后来,我们的水喝完了,就索性在水道里装水;那水有点沙泥,等它们沉淀后,喝起来冰冰凉凉的,没有异味。

不久后,有一小段路,那水道的水溢流出来了,淹没了山道。山道边缘处摆放了一根木头,木头后就是零零散散沿着绝谷边,浮上水面的小石块。我看,这些东西离绝谷仅有毫米之距。剩下的,是两个简单的选择;脱下鞋子,轻松又安全地步过水道;或穿过由一根木头和几颗石头勉强组装起来的隘路。最后,也许有点讽刺,我们放弃了脱鞋这个简单的动作。

大为先过去了。他背着一个大背包,有些晃动,看起来多么不稳实;我在后头一直都在担忧地喊着,小心点。他之后,就到我了;我张出脚,在木头前端上微微地琢磨了好几下,脚步放稳后,紧绷着脸踌躇地走了起来。木头之后,就到那些小石块;我总是用拐杖戳一下下一步想踩踏的小石块上,不稳实的,就选另一块。

偶尔,我会瞄向绝谷深渊;我想,如果不小心滑落下去,惨叫声必然在峡谷中浩荡响起,然后回荡着,好久好久,随伴着粉身脆骨的厄运;也许,我的血肉会沿着河流,流向澜沧江,随后一直漂流到东南亚;在东南亚版图内,它将以眉公河(Mekong River)这个名称作为标签;最后,沿着它,辗过了好些国度后,我将被葬送到南中国海。

    我没被奔流到南中国海,当沉重的脚步从最后一颗石块举起,然后重新踏上山道时,我整个人松懈了下来;经历了冒险后,如果还能活着,那感觉总是美好的。接下来,阿明,木杉和番茄也都安全地过来了,我们继续上路。

许久后,当前方峡谷的面貌逐渐开阔起来,当不远方的土地冒出了零散的房屋;尼龙村庄,就在不远处。来到向导的家后,我们都累得软溜溜地躺坐下来,不想离开了。随后,向导把午餐送来了,都是热呼呼的饭菜;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走了大半天,真的饿了;但我没吃下多少东西,接下来还要赶路。

    接下来的路,我的双脚再也举不起一丝气力。一路上,我走在前头,双脚就像个拉了发条的机械,停不了;我也不想停下,也许一停下,那已过度负荷的机械再也启动不了了。还好这段路只有平坦,没有多少起伏。我们来到西当村时,暮色已逐渐降临,拉下了这个徒步的帷幕。

这天,走了九个小时多,走了二十多公里的路。

Thursday, May 27, 2010

雨崩村徒步.第二章《雨崩神瀑》


     隔天,我们吃早餐时认识了香港人番茄,湖南人木杉,和南京人大为。接下来去雨崩神瀑的徒步,就这样多了三个旅伴。

    我们先到不远处的雨崩下村,再转路到雨崩神瀑。笼罩着天空的乌云在这天的清晨逐渐地退去,晨光也穿透云层降临了下来;不久后,见到了,在蔚然晴空下矗立着的梅里雪山。徒步,最怕的就是怀天气。
   
    这个路径飘逸着藏族的气息。偶尔,碰见了在转山的藏民,这个绕着梅里雪山的朝拜,要走上好多天的路;偶尔,见到了林林总总的珠子手镯,珠子脚镯,小石子和藏旗,在树干上纠结在一块,犹如在树干上刻下记号,为后方的人指路;偶尔,停下了脚步,为了细细游览堆积在河床上的马尼堆;那是不少的数量,凌乱地散布在整个河床上;有些大,有些小,有些高,有些低;我步步为营,这些小石塔间并没有多少可游走的空间。

    许久后,当我们翻过了一座小山丘,当我们穿过了一片四方延伸纵横交错的藏旗海,那个看似遥不可及的吉姓仁安峰,就近在咫尺。雨崩神瀑,多么浩荡的名字;但在我们面前的,只是一个从悬崖绝壁上滑落下来的微弱水流;在悬壁上碰碰撞撞后,不少化为水花,撒落在地面,掀不起一丝隆隆作响声。我们都愕着了,失望了。
   
    我向这个神瀑索取了一个护身符。那是藏族的习俗,绕着瀑布转了三圈后,然后拾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听说放在身上可以保平安;我选了小石子,不重,容易携带;但见到阿明走回来时手中握着一颗大石头,不禁噗哧的笑了起来,然后全部人也都笑了。望着我们,他一脸茫然,也许他身上的那些沉重的摄影器材让他对重量麻木了。最后,他还是把那颗大石头带回香港。

    阿明的相机出事了。他在拍摄藏民朝拜神瀑的那一刻,胶卷出了问题;我揶揄说,那是神罚。这个夜晚,他把相机塞进卷成一团的棉被里头后,把灯关掉;随后伏在床上,双手伸入棉被里,摸索了好久好久;抬头忧虑地说,胶卷断掉了;然后专注地把胶卷慢慢拉出来,又弄了许久,才把胶卷装进一个封密又不透光的装盒里。

那些照片是否安然无恙,他得回香港后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