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19, 2009

尼泊尔:导游与挑夫

       夜间,我在旅馆的烤火炉旁取暖,围绕着烤火炉的都是当地人,有些是导游,有些是挑夫;炉里的木材烧得噼啪响,伴随着火光,在幽暗的空间里描画了我们的面孔,和我这异地的轮廓;不远处的餐桌上,聚集了另一堆人,是旅客,在浮动的烛光下轻声笑语。

       我们搓着手,细声低语寒暄一两句。好多年了,他们伴随着旅客,在环线上兜了一圈又一圈。我问了,导游这个身份轻松得多,也看过了好多次,他们都只是背着小背包,伴随着旅客边徒步边聊边解说,掺杂着尼泊尔口音的异地语言;挑夫有时在前方,也有时在后方;背着好几十公斤的物品,身躯压成一条曲线,吃力地走着,但只有导游一半的收入。

       “导游和挑夫的住宿是免费的,我们付的餐费也便宜很多,因为我们把游客带到旅馆”,谈到这个时,他们都低低细语,哪怕是那么一点点音语传到不远处的餐桌,也可能酿成主仆间的争议。有时为了赚多一点,有些旅馆会向旅客们索取导游和挑夫的餐费和住宿费,随后暗地里依照已规定好的的比例分账。

       争议还是发生了,昨夜的微弱音语传到了餐桌。这天,我们都得在凌晨四点多起身,为了看日出,在戈尔帕尼附近的一座小山上;隔音不好的木板房墙传来了争议声,叙述着愤怒,不满,和欺诈;我又对其他人制造麻烦了。


       那座小山是潘恩山(Poon Hill)。夜空只有繁星,没有月光熏染的大地,虽然是不远的路程,但在深沉黑夜里徒步是件辛困的事。我没准备到手电筒,只能跟随着前方浮动的身影,和飘动的灯光,缓缓前进;没有睡意,只有逐渐暖热的身体和汗水。


       小山上有个观景台。等了好久,也许不久,也许吹拂着的风,携带着寒气,让我萎缩着身躯,觉得分秒难过;手指逐渐僵硬了,有点疼痛;望一下周围,每个人都一样。不久,远方地平线的山峰染上了晨光的色彩,随后逐渐地熏染了大地,一点一点,更多更多,带来了温暖,和迷人景色,也掺杂了旅客的喧嚣声和相机的快门声。

    后来,回到了旅馆,出发到下一站,塔多帕尼(Tatop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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